花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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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日清晨,俞蜃准点被生物钟叫醒。 刚睁开眼,对上一张花瓣似的小脸,她托腮趴在床边看他,不知道醒了多久,小腿半晃,裙子滑落至膝盖。 俞蜃抬手,指尖轻点她的额头。 一抹微凉蹿上额间。 谢瓷下意识捂住,叽叽喳喳地喊:“哥哥快起床,我要出去听小鸟叫,再不起床小鸟都要飞走啦。” 俞蜃没说话,只捏了捏她的耳朵。 谢瓷衣服没换,助听器没戴,就等着俞蜃醒,昨晚他们说好,她不可以一个人偷偷爬下去,偏偏又醒得早,只能等着。 等两人洗漱完出门,不过早上七点。 树屋一片寂静,跟小狗似的撒欢在草坪上跑的只有谢瓷一个人,俞蜃跟在后面,心想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精力。 跑过几圈,谢瓷去到小溪边。 她也不乱走,牵着俞蜃的手,仰着脸,感受着细碎的光斑落下来,不忘告诉俞蜃:“像你的手摸过一样,热热的。” 俞蜃纠正她:“我没摸过你。” 谢瓷:“以前你给我洗脸。” 俞蜃:“那不是摸。” 谢瓷不和他计较,转而问:“那我摸过你,脸凉凉的。哥哥,我摸你的时候,你是什么感觉,能告诉我吗?” 俞蜃:“像翅膀一样。” 谢瓷睁大眼:“真的?” 俞蜃“嗯”了声。 谢瓷嘀嘀咕咕的,说自己前世一定是一只小鸟,念叨完,又提出新要求:“我想要一只甲壳虫。” 俞蜃顿了顿:“活的?” 谢瓷:“当然啦!” 九点后,树屋内逐渐有了动静。 宋槐她们出来的时候,向今正和谭立风站在栏杆前,津津有味地瞧着底下,不知看见什么,还拿出手机来拍。 “你们看什么呢?” “咦,俞蜃蹲在草坪上干什么,丢东西啦?” 宋槐往下看,俞蜃细致而缓慢地寻找着什么,谢瓷蹲在一边,小口啃着手里的玉米,悠闲而自在。 向今笑说:“俞蜃在找甲壳虫,妹妹要玩。” “他对妹妹真好。” “妹妹好可爱,和小朋友一样。” “就是小朋友,听她说,从小就在家里上学,没怎么出过门。” “诶,那会不会很孤独?” “......” 宋槐看了片刻,忽然说:“你们先去吃饭吧,我下去帮他一起找。”说着,快速下了树屋,往草坪跑。 向今挠挠头:“不然我们也去找?” 谭立风:“我们吃完饭,去边上的采摘基地转一转,说不定妹妹会喜欢,就不要甲壳虫了。你们觉得呢?” “是诶,采摘地更好玩。” “走走走,我们先去吃早饭。” 谭立风找了个理由把人都支走,他知道,俞蜃绝不喜欢有人去打扰他和谢瓷,至于宋槐……他回身看她一眼,转身离开。 草坪上,俞蜃面前忽然落下一道影。 他微顿,抬头看她。 宋槐低着头,拽着裙角,唇动了动,问:“我们还是朋友对吧?我帮你找。妹妹,你要几个?” 谢瓷眨眨眼:“一个。” 谢瓷原本啃玉米啃得起劲,这会儿咀嚼的速度慢下来,侧身企图偷听,不过脑袋才往那边凑了点,就听俞蜃说:“认真吃饭。” “......” “哦。” 三个人都蹲在草坪上,寂静无声,场面一时间看起来有点诡异,要不是穿着常服,像是犯人出来集体劳作。 宋槐思索片刻,问谢瓷:“你喜欢这样的地方吗?” 谢瓷点头:“不吵,不会摔倒。” “我家在乡下有一片农场。”宋槐柔声说,“那里很少下雨,天总是蓝色的,小羊在草地上像雪花一样,还有很大一片鱼塘。你要是喜欢,我们可以一起去玩。” 谢瓷:“那里会下雪吗?” 宋槐:“会的,深冬里,雪会下厚厚的一层。” 谢瓷:“那还找的到小羊吗?” 宋槐:“能的,它们对那里了如指掌,很聪明。” 两人聊了一阵,宋槐对俞蜃说:“可以喊上向今他们,寒假一起出去玩。那里很安全,路很平整,适合她玩。” 俞蜃垂着眼,说:“抱歉,寒假我们要回洛京过年。” 骗人,根本不能回家。 谢瓷在心里偷偷说。 宋槐不肯放弃:“...或许元旦可以?” 俞蜃抬头看了眼谢瓷,她低着头,又去摸草玩儿了,似乎不感兴趣的样子,他温声道:“元旦她要补课,我们有机会一定去。” 得了这么一句似是而非的话。 宋槐却无端雀跃起来,冲他笑了一下。 不一会儿,俞蜃从树下的杂草上捉下那只倒霉的小东西,用手捂住,喊谢瓷:“釉宝,过来。” 谢瓷分辨出他的位置,忍不住想走快一点,但又忍住,到了着急忙慌地伸出两只手,掌心朝上,一脸小心翼翼的模样。 “放下去了。” “哥哥给我挡着!” 谢瓷一动不动,掌心像被丢了一根飞快跑动的小草,痒痒的,跑了一会儿,它又不动了,停在指腹上。 她小声问:“哥哥,它和书上说的长得一样吗?” “一样,红色的壳上有五个圆,脸丑丑的。” “哇,它是丑八怪吗?” “不吓人。” 两人蹲在树下,一个不敢动,一个在边上拦。宋槐像是被遗忘了,她看了片刻,而后安静地离开。 谢瓷听到动静,说:“哥哥,她走啦。” 俞蜃问:“不想去农场?” 谢瓷:“嗯。” 她叽叽喳喳的,通常总有一堆理由,这会儿倒是不解释。俞蜃也不继续问,待她玩开心了,把甲壳虫放回草丛里,便牵着她去洗手。 这一天,一直玩到夕阳西下,一行人包车回南渚。 俞蜃和谢瓷坐在最后面,白日里精力旺盛的小姑娘这会儿已经靠着哥哥睡着了,车里的人放轻声音,各自修图发朋友圈。 宋槐回头看,夕阳落下来,他似一座沉默的雕像坐在窗侧,睫毛像翅膀上掉落的羽毛泛着光辉,手始终弯曲着,支着谢瓷的脑袋。 这画面静谧又安逸,像画一样。 宋槐想,他在乎妹妹,那她也会对妹妹好。 或许,他们之间还有可能。 . 俞蜃生在十二月,是平安夜那天。 洛京这会儿已是深冬,南渚的气温才刚转冷。这日一早,谢瓷起床穿衣服,摸到是毛茸茸的触感便喊:“哥哥!是什么颜色的毛衣?” “白色,裙子是红色的。” 俞蜃微懒的声音从隔壁传来。 谢瓷美滋滋地换上雪白的毛衣,将下摆藏进裙子里,再给自己扎上牛皮小腰带,梳直长发,想象了一下自己美丽的脸蛋,翘着唇去隔壁找他。 “今天我们过生日!” 谢瓷一坐上俞蜃的床就开始晃小腿。 谢瓷生在九月,但她不爱过自己的生日,每年都和俞蜃一起过。久而久之,这个日子就变成他们两个人的生日。 俞蜃拉上校服拉链,拎着书包,一手牵她下楼:“下午回来陪你做蛋糕,中午在赵姨家里吃饭,爷爷的礼物送来了,记得拆。” 谢瓷才不关心这些,她说:“今天不想喝牛奶。” 如果一年间,有一天她可以不喝牛奶,那一定是今天。 话音才落下,就听俞蜃说:“喝完牛奶,给你看礼物。” “哥哥的礼物吗?” “不喝只能晚上看。” 谢瓷顿时将脸皱成一只包子,她好奇心最重了,让她憋那么久可得难受死,那还不如喝牛奶呢。她气呼呼:“就知道欺负我!” 俞蜃:“就知道耍赖。” 气归气,当她吃完早餐,拿到礼物,还是弯着眼睛对他笑:“谢谢哥哥,等你走了我再拆,你快走吧。” 王茉莉也笑。 俞蜃摸摸她的头,上学去了。 他走后,谢瓷坐在客厅里,拿着一把小雕刀,边上堆满了盒子,爷爷的礼物还是和以前一样,怎么贵怎么来,只有她的贵,俞蜃的是一小盒橘子,严格来说,这也是她的。离开洛京前,将橘子树托付给了爷爷,这些年她的小树开始结果了。 “噫!酸死啦。” 谢瓷吐吐舌尖,把橘子推到一边,还是不好吃。 俞蜃给她的是一个方正的礼盒,不用刀,解开蝴蝶结,掀开盒子,才碰到东西,谢瓷就知道是什么。 “怎么是木雕呀?”谢瓷嘀嘀咕咕,“家里都那么多啦。” 谢瓷仔细摸过这幅镂空的木雕,摸了一遍、两遍、三遍,再摸第四遍时,经过的王茉莉问:“釉宝,遇见难事了?” 她抿抿唇,举起手中的木雕图来,问:“茉莉,你能认出来吗?” 王茉莉一看到就乐呵:“这是你和阿蜃那天在廊下拍的照片,赵姨给你们拍的。哟,这刻的真像,釉宝能认出自己来吗?” 谢瓷瘪瘪嘴:“不能。” 说来也怪,谢瓷这些年摸过不少人,还能在脑子里给他们塑造形象,但一轮到自己,却怎么都认不出来,她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子,只知道自己生得好看。爷爷曾说,她长得像妈妈,妈妈很漂亮,所以釉宝也很漂亮。 谢瓷抚过陌生的线条,停顿一秒,移到边上,俞蜃的模样刻在她心底里,摸第一遍时她就知道是他。 他身边的人,却是陌生的。 在刚才那三遍之中,她困惑地想,俞蜃身边的人是谁呢,是陌生人。而以后终是会有其他人的,不是宋槐,也会有其他人。 谢瓷安静地坐了一会儿,将礼物整理好,一个人进了书房。王茉莉探头瞧了一眼,见她坐着看书,没多想,继续忙活去了,不一会儿,却听书房传来一声闷响。 “釉宝?”王茉莉高声喊。 谢瓷揉了揉膝盖,应:“摔了一下,不疼。” 王茉莉匆匆进来,熟练地给她揉膝盖,叹了口气,问:“釉宝是不是不高兴?上个月在外面撞到的那几次,我都没和阿蜃说,让他知道了,又得难过。” 每当心情厌烦时,谢瓷的辨认能力会降低,每当她在家里磕着碰着了,他们就会知道,小姑娘又有心事了。 谢瓷眉带忧愁,说:“茉莉,我能问你以前的事吗?” 王茉莉一愣:“当然可以了,釉宝想知道什么?” “茉莉为什么会和丈夫结婚,因为喜欢吗?” “我们当时呀,是乡里人介绍的。我一看,这男人眉清目秀,白白瘦瘦的,一看就不能干活,还挺不情愿,但他一见我就笑,天天来厂里接我,久而久之,我愿意和他多说几句话,后来就自然而然地结婚了。” 王茉莉和丈夫感情极好。 每逢假期,他就会来南渚和她同住,但没来过家,俞蜃不让成年男人进家里。那段时间,王茉莉的心情总是阳光灿烂的,可惜,她丈夫去年生病去世了。 谢瓷说:“哥哥以后也会结婚的,对吗?” 王茉莉:“阿蜃可能会,也可能不会,最重要的,是遇见喜欢的人。或许不久,我们釉宝就会遇到喜欢的人。” “我都见不到别人,天天在家里呢。” “釉宝还是小孩,长大了就会遇见。” 谢瓷又问:“如果哥哥结婚了,我们还能一起生活吗?” 王茉莉:“阿蜃这样疼你,只要你想,肯定会带着你。说不定,以后嫂子也很喜欢釉宝,对不对?我们釉宝可招人疼。” 谢瓷微怔。 嫂子这两个字眼,太过陌生,她从来没想过会和俞蜃分开,也从没想过原来要留在他身边,还需要另一个人也喜欢她。 她不愿意。 “茉莉,我想看书啦。” “看吧看吧,不许再摔倒了。” “知道啦。” 王茉莉走后,谢瓷抱着膝盖发呆,这一出神就是一整天,连俞蜃回家都提不起她的兴致来。 “釉宝。”俞蜃第三次喊她。 谢瓷回神,慢吞吞地回:“怎么了?” 俞蜃看着她,说:“要做蛋糕了,去洗手,洗完去冰箱里拿三个鸡蛋。我上楼换衣服,很快就下来。” 谢瓷乖乖点头。 俞蜃上楼后,径直点开平板看录像,下午向葵来上课,和往常一样,走时留了礼物给她,她虽然笑了,但情绪不高。他继续往前调,调到她早上摔倒那一段,听到她和王茉莉的对话,完整听完一遍后,他蹙着眉,又听了第二遍。 楼下,谢瓷拍了拍自己的脸,嘀咕:“今天过生日呢,怎么能不开心。茉莉说的对,我还小,长大了再不开心。”说完,她整理完心情,去冰箱里拿鸡蛋。 “一个、两个……” 她自得其乐地数着数,拿完也不调皮,坐在餐桌前等俞蜃,手指绕着三个鸡蛋玩,听它们在桌上滚来滚去。 不多时,俞蜃下楼。 两人和乌龟爬一样开始做蛋糕。 谢瓷的动作很慢,她第一次做这样的事,好奇又谨慎,这可是做给哥哥的蛋糕,一定要做的好吃才行,她小声嘀咕:“加黄油,还有牛奶...咦,怎么是这么小的杯子?” “王姨把量都准备好了,全部放进去就好。” “茉莉真贴心呀。” 俞蜃看她慢吞吞地搅拌面粉,问:“釉宝今天在家里做什么了,早上有拆到喜欢的礼物吗?” “上午...嗯,看了会儿书,下午和向老师上课,然后去水边玩了一会儿,你就回来啦,和以前一样。” 俞蜃:“釉宝那么忙,看来没有时间学画画。” 谢瓷一呆:“学画画?” 俞蜃:“小区附近新开了一家画室,教失明的小朋友学画画,教室很亮很大,从屋顶到地面,都是玻璃窗,外面是花园,釉宝想去上课吗?” 谢瓷迟疑地问:“我可以出去吗?外面很危险,哥哥说的。” 俞蜃:“可以,画室离家里很近,茉莉接送你,教室里老师会照顾你,只有三个小朋友,釉宝年纪最大。” “他们几岁啦?” “七八岁。” 谢瓷:“......” 那她就不是小朋友啦。 谢瓷闷头大力地搅拌半天,忽然高兴起来,唇角露出小小的笑,她可以出门去上课啦,去新的地方玩儿。 “什么时候去呀?” 她颊边的梨涡像是盛了一汪水,摇摇晃晃。 俞蜃:“这学期的课我们赶不上,过完寒假就去上课。以后,釉宝和哥哥一起出门上学,开心吗?” 谢瓷用力点头:“开心的,以后还可以学别的吗?” “可以。” “......” 哪里来的画室,不过是现造罢了。 在洛京的老爷子收到俞蜃的短信,气得要跳脚,臭小子净会给他惹事,不过妹妹喜欢,能怎么着,只能顺着那个臭小子的心意来。 . “哥哥,我吃得好撑。”谢瓷摸着小肚子,瘫在椅子上不肯动,“蛋糕真好吃,我要把它刻下来!” 俞蜃瞧她:“我的礼物呢?” “啊,礼物!” 谢瓷这会儿肯起来了,摸上楼去拿她的宝贝小像,递给俞蜃的时候还怪舍不得的:“你看手里还有个小瓷瓶呢,多可爱呀,是釉宝。” 俞蜃垂着眼,看着那小巧圆润的瓷瓶,无声笑了一下。 “生日快乐,釉宝。” “哥哥抱一下,我们又长大一岁啦。” “嗯。” ... 这一天,对俞蜃来说,还算是完满。 晚上洗完澡后,他坐在书桌前,戴上耳机,又打开了今天早上的录像,一遍遍听谢瓷说的话。 这样的宁静时光被向今的电话打破。 他满是愁苦地说:“阿蜃,宋槐烦我一晚上了,跑到学校里来问你住在哪里,非要今天给你送礼物,就刚才放学还在门口等我,我没办法,说了个你们小区附近的一家咖啡馆。她联系你没有?” 俞蜃一顿:“我没看手机,等一下。” 打开微信对话框,宋槐发了数条信息,询问他是否有时间,只需要十分钟,上一条是咖啡馆的地址,说她在那里等他。 变成麻烦了。 俞蜃想。 十分钟后,俞蜃换了身衣服去隔壁看谢瓷,她正在听人讲鬼故事,晃着脑袋,听得津津有味的,竟也不怕。 “釉宝,我要出趟门。” “嗯?”谢瓷按下暂停键。 “我要出去一趟,最多二十分,很快就回来。” 谢瓷眨了眨眼睛,去摁小报时钟——“现在是晚上九点四十七分。” “这么晚要去哪里?” 她问。 俞蜃本想说实话,想到今早,便换了个说法:“同学来送晚上发的试卷,在外面等我。” “是谭立风吗?” “嗯。” “那你去吧。” “......” 咖啡馆。 门被推开,小风铃叮叮当当一阵响,宋槐倏地回头,是俞蜃,黑色风衣中和了他温和的气质,显得有些冷冽,那双漆黑平和的眸看见她,平静无波。 她咬住唇,胸口闷闷的,又酸又涩。 俞蜃径直走到位置边,嗓音轻淡:“抱歉,晚上在忙,一直没看见信息。这么晚过来不安全。” 宋槐:“我只是想和你说生日快乐。” “这是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……” “我们是朋友,你不要拒绝我。” 俞蜃轻声说:“宋槐,礼物我可以收下,但我不能收下你的心意。女孩子的喜欢很珍贵,我看不到,会有其他人看到。” 宋槐的眼眶瞬间红了:“可我只喜欢你。我...我一点都不着急,可以等到毕业,可以等到你妹妹长大。” 听她提起谢瓷,俞蜃的眸光微暗。 他不打算长期耗下去,直言:“我的人生计划里,没有恋爱这一选项。我会一直带着谢瓷,不论她愿不愿意长大。” 宋槐怔住:“一直?可是...那你的人生呢?” 俞蜃起身:“这是我的事。太晚了,我送你上车。” 俞蜃拎着礼物盒看着宋槐离开,转头看了眼咖啡馆门前的摄像头,避开后,他随手将盒子丢进了垃圾桶,而后穿过马路,转过几个弯,回了眠湖。 在俞蜃走后,有人从角落里走出,捡回那个被当成垃圾的礼物盒。 . 俞蜃回到水屋,来不及脱风衣,去房里看谢瓷,她换了个姿势,还在听鬼故事,听到吓人的地方,还会笑起来。 他安静看了片刻,轻扣了扣门:“釉宝,我回来了。” 谢瓷朝他招招手:“哥哥,你快来听,这个故事好好玩。这家女主人生病死啦,男主人和快就再娶了,然后女主人却天天上来看他,他就不敢和新妻子一起睡觉,总觉得边上有人看他!” 俞蜃:“......” 谢瓷说着又笑起来,直到俞蜃在床边坐下,她忽而停住,关掉广播,侧头轻嗅了嗅,清新香甜的少女香,她在宋槐身上闻到过。 “哥哥,你拿试卷了吗?” “嗯,这儿呢。” 俞蜃提前准备了试卷。 谢瓷:“谭立风一个人来的吗?” 俞蜃微顿,侧头在领口闻到了香水味,他微蹙了蹙眉,说:“不是,宋槐和向今也在,来送生日礼物。” 她问:“礼物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