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8章 入主城防营

    第六十八章入主城防营

    望见秦言，县令县丞等一干人等还是下楼迎接，虽未上前恭礼。秦言下了马，连说见谅，二爷随着一同近了白月楼。

    楼内宽大，红木相彰，雕栏壁画，诗词锦绣，琳琅满目，更有雕花印山，自是贵不可言。中间悬挂在一袭大灯，有青天白月之景。

    “少公子年少有为啊，弱冠之龄，实乃天纵英才了不得，看看我们这些老家伙，都多大年纪了比不得呀，哈哈。”一旁的县丞朱程恭贺道，笑脸盈盈。

    “秦公子上座，公子到来，实乃陆安大幸，公子年少有为，当真英雄出少年。”前头引路的正是陆安县令李宜年，陆安李家，当地豪门望族。世研经典治学，代代儒生，门客众多。

    “李县令说笑了，在下一黄口小儿当不得英雄二字，还请朱县丞上座。小子初到贵地，还望各位多多提携，既然是衙门中人，就已官职相称吧，秦公子什么的叫的分生，是吧哈哈。”

    这两个老油子，绝口不提县尉之事，要么叫秦公子，要么秦少主。秦言听得出，这是在排斥自己，敲打自己，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，也陪着打哈哈。

    几人一来二去聊了不少，秦言酒过三巡举杯道“不知道前任县尉兵符可在，李县令知否，下官明天就任还得劳烦县令大人。”借着酒意把话说开了。

    秦言话音刚落，满堂哑口，静的可怕。县令一使眼神，朱县丞举杯道“今日为秦县尉接风洗尘，不谈公事，不谈公事，来老朽敬秦县尉一杯，年少有为。”

    秦言看出几人意思，这兵符怕是不好拿，小声轻笑的拿起酒杯“好说好说，小儿秦言敬大家一杯，今日多谢诸位宴请，小子这厢有礼了。”

    宴会继续，都是聊些有的没的，二爷的话不多，基本都在独饮。偶尔有人敬酒回敬一杯，便不在多言，更多的是在观察众人。

    大伙见关羽相貌异常，生的伟岸雄姿，顶天立地品貌非凡。所谓天生异相必有不凡，不敢轻视。

    入夜，秦言二人安排在县衙府邸“二爷这兵符恐怕不好拿了吧，若他们硬是不给，该如何是好。”秦言苦恼，自己虽然带着近一千五百人。

    陆安城也有尽两千城防营士卒，加上未来预期后招募，可能不下五千人。没有兵符很可就麻烦了，不好入主城防营，若是县令来一个偷调兵马，可会出大乱子。

    “无妨，他们不给，那你就自己造一个呗，这有何难。”二爷轻抚长须，不屑道，跟看傻子一样看着秦言，言外之意，你真是死脑筋。

    秦言没想过造假，因为私造官印兵符是死罪，没往这方面来。转念一想，自己怕个蛋，天高皇帝远，齐林郡殷政说了算。

    一时间哪里找人去伪造“二爷法子是好，不过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人造一个呀，时间拖得太久可不好。”

    二爷眉目一挑，很是无奈“让你造一个，不是真造兵符，随便拿个东西。你说它是，它就是，胆敢妄言，杀无赦。”话语间寒气直冒，这是尸山血海走出来的铁血军人。

    82智谋的脑子转的就是快，也怪秦言对军队这套陌生，一点不懂。如今的陆安城不到两千兵马，都归在两个校尉统领。那么他们说兵符没问题自然就没问题，有问题就杀出个没问题出来。

    一念通达，秦言心中大定，二爷果然了得。转念想着，什么时候召个谋士出来，这种小问题不在话下。

    与二爷相处下来，关羽似乎对琐事不大关心，只有置身于战场之上，方才显露他那份气度。血战天下，至死方休的豪情，不畏浮云遮眼，斩破山河万夺。

    来到县衙后院，县令县丞一般都住在自家大宅，这里反倒空旷清闲。屋子里还睡着两个丫头，一路上嗜睡的很，到了陆安城，就安排秦家子弟送到县衙休息看守。

    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，一路多灾多难，比自己二十年遭遇还多。不知接下来还有什么等着自己，乱世争霸，秦言还没做好心理准备，这里武道昌盛，且看自己一遇风云化龙腾。

    一夜无话，二日天明，二爷已经早早起来，候在门口，还有军营归来的鳞甲军年轻校尉。

    两尊门神一般的存在，原本也算高挑的秦言显得十分瘦小。没办法这俩都不是人啊，那鳞甲军校尉年不过十七岁，就八尺多快九尺，一米九几快两米身高。

    才少年时期就如此伟岸，真难想象这丫的成年后，有多高，怕不是要一仗高了吧。秦言当真是羡慕呀，自己啥时候能更高大点，就一米七多，有点丢人。

    “大人，今日可要接管兵营。”关羽跟这年轻校尉说了兵符之事，为方便他见机行事，随机应变突发状况。

    秦言点点头，拿出一方盒子交与关羽，二爷单手托着如天王托塔，无比威严。

    三人驱马，一众鳞甲卫随后，麒麟军熊熊一窝，煞气凛然，视而生畏。马蹄飞溅，声若洪雷，硕硕而过，似一股黑煞旋风刮过大地，一片狼藉。

    兵营在城外不远，高立辕门，上书陆安城防营。秦言勒马上前，安坐鳞甲兽上。锦衣绣青羽，黑发长披肩，身材挺直，从容不迫英姿潇洒。

    提前有人通报，皇甫毅跟另一位校尉已出营迎接，皇甫毅屈身上前恭候道“恭迎秦县尉入营，可把您盼来了，快快有请。”说着伸手牵马往里带。

    另一人也是当地望族出生，陆安蔡家，蔡众。年纪五十有六，不过容貌约莫三十出头的中年男子，安站门口搂着双臂并未多言，一脸悠闲看不出心思。

    “且慢，不知道秦县尉可带了兵符？”皇甫毅刚拉着秦言坐下鳞甲兽走到辕门口，蔡众幽幽道来。

    如今乱世的编制很有趣，按理来说，县尉是地方官吏，负责的只是当地府衙衙役，城防营却属于军伍编制。

    校尉司马是武官，属于各自将军管辖，包括城防营士兵，皆应由将军武将统领。但如今乱世，地方大县城取消了衙役，取而代之设置了城防营。也是乱世诸侯为了将士族的私兵正规化，交于当地县令县尉管辖。

    一来加大当地士族权利，私兵公用，减低私养民兵的负担，有相应的规操练，编制。各个士族划出一部分私兵编入行伍，之后征辟士族子弟担任军中要职。

    各大家族乐意之至，如一皇甫毅、蔡众就是当地望族，以及一些曲部司马等。

    二来加大地方士族矛盾，有利益就有争夺，还能象征性的剥夺士族私兵，以便充公，以免世家豪门拥兵自重。

    少则两三千，大的县城能有万把兵，士族还不得挣个头破血流。反之州郡统领给他们放权，士族之间能名正言顺的夺权。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利又会拥护州郡首领，讲究一个师出有名。

    因此城防营没有将军，只编了各军校尉曲部司马等，归当地县尉管制。而县尉一职大多是县令心腹，都会主动奉上兵符。

    兵符就很重要，有些城池不管长官是谁，只尊兵符调遣，管你是县令还是县尉。

    话虽如此，秦言是陆安县尉，有权入主城防营，此刻挑刺就有点意味深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