玩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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玩笑 第二十八章 车停在了剧组专用停车场里。 现下周边没人,除了偶尔划过树梢的冷风传来的呼呼声,落针可辨。 然而。 司禾似乎能很清楚地听到自己脖颈“哒”的一道轻响,僵住的声音。 但从这句话来看,还真就,挺像舔狗的。 这意思不就是,就算许贺添你他妈的不行,我也能闭眼竖个大拇指吹你他妈真行? 只能说幸好她没一时冲动发出去。 不然可能第二天醒来就能刷到微博热搜词条。 #许贺添、司禾都不行#。 没顾得上去捡头绳,司禾耳根一热,手忙脚乱地从许贺添手里抢过手机。 和着胸膛里“砰砰砰”的心跳声,她手指“啪啪啪”快速地删掉对话框里的内容,并熄屏手机,揣回裤兜,一气呵成。 司禾肩膀僵直,脸颊微鼓。 她尽可能悄声无息地深呼气,再缓慢吐出一口气,来缓解紧绷的神经。 半饷后。 司禾故作平静地撩了撩鬓发,转头看向许贺添,“开个玩笑。” 顿了顿,她挽唇用轻松的语气继续道,“你不要多想。” 许贺添倒是罕见地,一直很有耐心地坐在旁边,没有先出声。 闻言,男人也只是微微勾唇,极为短促地轻笑了声。 许贺添桃花眼眼睫扇动着,意味深长地把司禾从头寸寸打量到脚,最后视线落于女人鞋边的头绳上。 男人眼睛眯了眯,慢条斯理地弯腰,捡起头绳,放到唇边吹了下。 “可是。” 许贺添两根手指夹着头绳重新递回司禾唇边,眉梢微微一扬,唇边淡笑似有若无。 司禾没反应过来,下意识嘴唇微张,顺着男人的动作,又咬住了头绳。 因为刚拍完哭戏,女人眼尾和鼻尖都还红红的,眸子里蒙着一层水渍,眨巴着狐狸眼愣愣地看着许贺添,活生生一个我见犹怜美人图。 许贺添满意地掀起唇角,眼底浮上笑意,不急不忙地又接着道。 “你这招激将法。” 男人手指松开头绳,并没有立即离开,而是手腕轻轻一翻,食指指腹淡抹了下女人红唇。 “不得不让人多想啊。” 食指染上一道浅淡的玫瑰色口红。 许贺添收回手,慢悠悠地把食指递到自己唇边,薄唇微张,抿去玫瑰红。 接着他才慢悠悠吐出最后两个字。 “——宝贝。” “……” 总之就是。 玫瑰色口红和头绳。 ……这下也成功加入了让司禾不能直视的物品清单。 — 司禾和许贺添到《离婚》综艺的录制别墅时,已经快要晚上八点了。 别墅里来来去去人很多。 工作人员们正紧锣密鼓地做正式录制前的最后准备,有在上上下下搬东西的,有拿着台本在各个部门来回跑着叮嘱的。 江佑臣正手舞足蹈地跟那对中年夫妻在讲着什么,倒是没注意到司禾他们这边来。 芋头和叶子被工作人员带着去确认录制要点了。 副导迎出来,笑着打招呼道:“两位老师到了啊,其余四位老师已经到了,在别墅里面呢。 二位可以进去打个招呼。” 司禾连忙挽唇,礼貌地点头:“好的。” 正想抬步往里走,又被身边男人动作丝毫不轻柔地给拽了回来。 “……” 许贺添眼尾又变得狭长,周身染上锋芒,面上的不耐烦根本不稀得掩饰一二。 司禾不防,踉跄了两步。 站稳身子后,她皱了皱眉,抬头望向男人,“你干什么。” 许贺添没回话,视线也没放到司禾身上。 他下巴微微扬起,虚起眼睫,神情充满戾气地紧紧盯着斜前某个方向。 “怎么了。” 司禾狐疑地顺着许贺添视线转头看过去。 别墅一层落地玻璃里,一个大冬天还穿着背心短裤的男人脸贴在玻璃上往外看,手臂和大腿虬结的一节一节的小麦色肌肉似乎还泛着油光。 见司禾看过去,这男人眼睛霎时亮了起来,咧起嘴角,夸张地挥舞着手臂给她打招呼。 “……” ……看这肌肉,应该是丁汉伟没错了。 和丁汉伟对视上之后,司禾尴尬地笑了笑,掩盖性的撩了撩鬓发,逃似的移开视线。 浑身掉鸡皮疙瘩。 许贺添握着她手腕的左手还没有松开。 男人舌头抵了抵脸颊,被气笑了声。 他顺势从身后把司禾手臂从自己左手递到右手,然后用力一拉,把司禾拉到了自己右边的斜后方。 司禾身材纤细,倒是一瞬间就被男人挡得严严实实的。 许贺添依然没转回头,视线还毫不躲闪地盯着那头。 他舔了舔唇,低声言简意赅道:“跟着我。” “……” 司禾不自然地摸摸鼻尖,“哦,知道了。” 果不其然。 两人刚踏进别墅,丁汉伟就凑了上来。 他象征性地跟许贺添打了个招呼:“许老师好啊。” 然后便左摇右晃地转着头去寻许贺添身后司禾的身影,“司老师,您才来呀。” 许贺添比丁汉伟高出一大截,肩宽腿长的,只消微微转下身体偏向的幅度,便能把司禾完全挡在身后。 丁汉伟或许是太过激动,根本没抬头注意许贺添的表情。 他挤眉弄眼地暗示道,“司老师,您过来一下,我有事跟您说。” “……” 许贺添根本都不屑于做表面功夫。 男人一侧嘴角扯了扯,垂下眼眸,语气冷冰冰道:“什么事还要单独说?” 丁汉伟这才注意到许贺添不太友好的神情。 他表情僵硬了一瞬,虽还是笑着,但语气却已经变得阴阳怪气:“许老师,这就是您的不对了,都离婚了还管着司老师啊。” “……” 许贺添缓缓点头,冷笑了声,正打算说些什么。 司禾突然从男人身后探出头,眨巴着水灵灵的狐狸眼,一脸纯洁地勾着唇角。 “没关系的,添添哥哥也是可以听的。” “………” 空气忽的凝滞了一瞬。 话一出口,再场三个人都怔愣了片刻。 司禾这话完全是脱口而出。 被挡在许贺添身后的时候,虽看不见丁汉伟的脸,但却能听到他那油腻的话语。 再结合昨晚的那些微信私聊消息,司禾实在是都要吐了。 脑海里突然出现了“青梅竹马”剧本里的这四个字。 便想也没想就说了出来。 最后还是黄芝芝打破了僵局。 她脸上化着一副大浓妆,穿着夸张的貂,踩着长筒靴高跟鞋,哒哒哒走过来,“啪”得一掌拍到丁汉伟后脑勺。 “你他妈又在这儿犯什么贱呢?” 然后揪着他耳朵把他带走了。 “……” 司禾神志缓缓回笼,嘴逐渐张大,然后又缓缓抬起手捂住嘴。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。 嗯? 她刚才叫许贺添什么? 添…… 添添哥哥? ? 操。 头皮倏地发麻,全身肌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起一层鸡皮疙瘩。 根本没敢抬头看许贺添神情,司禾低着头快速且小声地说了句:“我去找叶子了。” 说完转身就跑。 只是没来得及踏出一步,就又被男人拉了回来。 方才的戾气被一声“添添哥哥”冲刷得一干二净。 许贺添眼底漾着笑意,唇角彻底拉开。 男人眉尾扬了扬,故意道:“你刚才叫我什么? 没听清。” “再叫一遍。” “……” ……傻子才会真的再叫一遍。 司禾捂了捂发烫的耳垂,神色羞赧地用力甩开他的手,含糊道,“没叫什么,你听错了!” 说完便啪嗒着脚丫小跑了出去。 许贺添倒也就放她走了。 男人懒懒掀起眼皮,看了眼女人落荒而逃的背影,低头轻笑了声。 — 今晚还没开始正式录制,嘉宾都到了之后,江佑臣就立刻把大家召集起来讲第二天录制的注意事项,完了之后又是各部门之间的相互协商。 因此一直到晚上大家都回房间休息了,丁汉伟都没寻得机会来找司禾单独搭话。 《离婚》订的别墅一共有三层,每层各有两个房间。 本着尊敬前辈的原则,那对中年夫妻住了一层。 黄芝芝那对住了二层,司禾和许贺添上了三层。 司禾进了房间,放下行李就去洗澡了。 这几天刚好是她大姨妈快来的日子,今天拍了哭戏又情绪起伏巨大,起得早又没吃饭。 她现下是明显感觉有些头晕脑胀,小腹也下坠似的疼。 洗了个热水澡出来,她开了暖气。 刚用热水壶烧起热水,想打电话让叶子送点红糖上来,门就被敲响了。 司禾心里下意识一沉。 ……不会是丁汉伟吧。 司禾咬了咬下唇,迟疑了会儿。 踮着脚尖小心翼翼走过去,胸口提着一口气,透过猫眼往外看。 ……紧绷的肩膀霎时放了下来。 司禾打开门,眨了眨眼:“你怎么过来了。” 许贺添应该也是刚洗过澡,头发还湿着,带着薄荷海盐味的水汽从额角滑下,顺着锋利的下颌线滚进突出蜿蜒的锁骨。 男人穿着的是那套黑色丝绸睡衣。 衣服面料润滑,妥帖修饰着他优越至极的宽肩细腰长腿。 ……有点斯文败类那味儿了。 许贺添神情算不上好,嘴角向下淡扯着,侧脸肌肉鼓起弧度很是明显。 司禾开门后,他没有回答司禾的问题,而是直接掀起眼皮,越过司禾头顶往房间里看去。 司禾没懂他什么意思,也顺着他视线,侧过身往里看。 许贺添也丝毫不避嫌,直接就进了房间关上门。 男人眉头紧锁着,从入门的地方、卫生间、床头再到阳台仔仔细细地挨着挨着检查,必要的时候还打开手机电筒照。 司禾亦步亦趋跟着他。 巡视了一圈无异常后,他才微微放下心来。 紧锁的眉头也松了下来,他往房间门口走去,走了两步又回过身叮嘱司禾:“晚上记得锁门,有事给我打电话。” “……” 司禾眼珠转了转,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尖,嘟囔道,“别把我当成小孩子似的。” “不是小孩子?” 许贺添抬眉敛目,抿着唇轻笑了声,一字一顿缓慢道,“禾苗妹妹?” “……” 司禾头皮又开始麻了。 求您别说了。 ……再说她能再抠出栋别墅出来。 许贺添倒也没想继续逗她了。 他抬脚往房门走去。 刚打开房门,就看见丁汉伟穿着背心短裤在门口探头探脑。 “……” ……看来还走不了了。 见是许贺添开的门,丁汉伟是着实惊了一下。 他禁不住往后跳了一步,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。 他晃着头上下左右看了圈,下意识脱口而出:“这不是司老师房间吗? 我走错——” 还没说完,就看见房间里闪过司禾的身影。 “……” 许贺添眉眼瞬间耷拉下来,冷冷地挑眉道,“所以?” 丁汉伟吞了吞口水。 他其实并不敢太惹到许贺添。 那天在微信群里的发言和今天的嘴贱已经被黄芝芝和经纪人轮番批/斗了好几次了。 毕竟娱乐圈里谁不知道这位爷的背景极其强大。 只要这位爷想,可能第二天他怎么被迫退圈的都不知道。 骑虎难下。 丁汉伟憋了下,才讪讪道:“所以我是打扰到你们了吗?” 许贺添手臂搭上实木门,手指有下没下的轻轻敲击着。 男人慢条斯理地解开了黑色丝绸睡衣的第一颗扣子,扯了扯领子,垂眸淡道:“嘴不要眼睛也不要了?” “知道还问?” “……” 活生生把丁汉伟后面的话给憋了回去。 — 已经晚上十一点了。 司禾盘着腿靠在床头柜上,用被窝把自己紧紧包裹起来,只露出一双黑亮亮的眼睛转来转去。 她眨了下眼,望向不远处沙发上的男人。 许贺添懒散地靠在沙发上,黑发已经完全干了,有些凌乱地软软搭在前额。 男人长腿交叠着,膝盖上摊着一本他随手在书架上拿的杂志,慢条斯理地翻看着。 司禾抿抿唇,清了清嗓子,小声喊道:“许贺添。” “嗯?” “你还要在那儿坐多久啊?” 刚丁汉伟走了之后,许贺添也关上了房门,退了回来。 司禾大概明白他意思。 怎么也得在房间里待会儿,做做样子,等丁汉伟不关注这边了他再走。 ……但他已经坐那儿看了五本杂志了。 司禾正想继续问他什么时候走。 男人头都没抬,手还在不急不缓地翻动杂志,薄唇缓慢翕动道:“你在期待什么。” “……” 司禾额角抽了一抽,“我——” 她正想起身,小腹倏地一股热流涌下。 操。 ……不是吧。 司禾僵着脖子低头,看着自己身上白色床单上的一片红。 霎时被钉在原地。 见司禾突然顿住话头,许贺添抬眸望过来。 男人皱了皱眉,放下杂志走过来:“怎么了?” “……” 还好她算着日子备了有姨妈巾。 司禾沉默了下,迅速跳下床去厕所。 从厕所出来后,“我去换床单。” 许贺添把她拉回来,朝沙发扬了扬下巴,不容置疑道,“过去坐着。” 男人动作果然是快,几下就把干净床单和被套换上了。 换完后,许贺添没歇着直接往外走。 司禾从沙发上半撑起身,随意问了句:“你去哪儿?” “去帮你要红糖。” 许贺添转身,扯了下嘴角,意味深长道,“不走。” “……” ……倒也没这个意思。 没几分钟,许贺添便拿着红糖回来了。 刚刚司禾烧的有热水,倒是很方便就能泡着喝了。 司禾乖乖地喝了两杯红糖水,便去洗漱上床了。 — 许贺添还就真的没走。 两人似乎都很默契地没提“是不是该走了”这件事。 司禾侧着身子窝进被子里,抿了抿唇,把头大半都埋进柔软的枕头里。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经期格外的脆弱。 不能否认。 她今晚。 其实真的还挺希望许贺添能留下的。 “咔哒”。 玄关处传来锁的轻响。 许贺添在锁门。 “哒哒哒”。 拖鞋轻轻摩擦过毛地毯的声音。 许贺添走过来了。 “啪”。 房间陷入一片黑暗。 许贺添关灯了。 身旁床一沉。 许贺添上床了。 或许是男人的习惯。 许贺添倾身过来,从身后搂住司禾,宽大又温热的手掌伸过来,抚在司禾小腹,顺时针缓慢揉动着。 清澈的薄荷须后水味从司禾耳廓处包裹过来,男人挺直鼻梁微凉,轻轻地抵在司禾耳垂,温热且规律的吐息轻柔打在她侧脸。 司禾呼吸倏地一屏。 “别多想,”许贺添短促的一声笑,气息打在司禾耳侧,声量放得极轻,“乖,快睡觉。” “……” 司禾脸颊一烫。 还好关了灯看不见,她还能嘴硬一下,嗫嚅道,“谁多想了。” 顿了下,司禾又抿抿唇喊道:“许贺添。” “嗯?” “你能不能别老开玩笑。” 比如“没有白月光,一直都只有你”、“不要离开我的视线”什么的。 ……她很容易当真的。 许贺添轻声问:“什么?” 司禾迟疑了下,到底没能说实话。 她便打算随意地用开玩笑的语气含糊过去:“就那天啊,那天在公司会议室,你突然说什么‘又想亲你’,多吓人啊。” 许贺添久久没再回复。 司禾想着他应该是睡着了。 于是她也就没再问下去了,闭上眼也开始酝酿睡意。 “没有开玩笑。” 不知过了多久,司禾听到身后男人突然低低道,“我对你从不开玩笑。” 司禾心跳猛得停了半拍。 “我那天——” 许贺添挪动了下睡姿,更加紧密地从身后贴上来。 耳垂边一道极为明显的吞咽声后。 男人薄唇又往前贴近了些,把声量一字一顿压低,直至话尾成了足以将人蛊惑至自投罗网的气音,“是真的想亲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