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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留学的故事】 人在社会混,文凭很重要。 以季落和季凌的身份地位,虽然不差这一张纸,但是履历拿出去的时候偶,绝不能有任何缺陷。 高级的背景,必须存在。 九月,两人一起到英国留学。 季凌本来只需要念硕博。 但是季落还需要从本科开始。 季落思来想去,觉得这十年都没有和哥哥一起念过书,十分遗憾,所以抱着季凌胳膊蹭蹭以后,讨来了要他和自己一起重新念本硕博连读的同意意见。 “哥哥和我一起上学!” “好。” “但是你要读本科。” “……我已经念完本科了。” “那不是你念的,你穿来以后就毕业了!” “……重新念会不会比较麻烦。” “肯定嘛,读文章考试写论文毕业设计。” “……我还要管理集团事务。” “不管不管不管,陪我从头念书!” “……好。” 小考拉心满意足地扑男人怀里,使劲亲了他一口! 当然季凌也有点好奇念大学是什么感觉。 他只旁观过季少爷的连续跳级,并没有自己亲身体验过。 这回……试试也好,反正可以一学期多选学分,以两人的能力,快速学习肯定没有问题,短时间内就能毕业。 抱着怀里毛茸茸的小朋友,冷峻的年轻男人淡声开口。 “要选什么专业。” 季落漫不经心道:“都行啊。我以前学了cs,finance,med-neurosurgery...这回该改改套路。” 季凌:“重复学以前的,确实没意思。” “哥哥想学什么?” 季凌:“没有什么想法。你觉得?” “……”季落咬他脖子一口,然后手撑着他的肩膀,直起身,打量着他一会儿,“学法律吧。” 季凌掀起眼皮:“法律……我?为什么?” 季少爷耷拉嘴角,捂住腰,说:“法律,会告诉你,如何正经做个人。” 季凌:“……” 男人淡淡一笑。 随后在小朋友的惊呼中,把人抗肩膀上,干脆利索地带走,关进卧室里。 嘴欠小考拉,再次深层次地体验了非人类的厉害之处。 * 但是,季落的建议,禽兽也听进去了。 想到自己一向是属于自学成才型——无论是小时候在学校教室外偷听,还是替季落接管财团后经历的地狱级别难度集团整改,季凌感觉,关于今后的自身发展与企业发展,自己也要学一些常规套路与前人经验,来巩固自有的管理能力基础。 所以,季凌选择商科,管理学。 对于他的决定,小考拉表示极度震惊。 “你学商科干嘛啊?学校教授们的任职经历都没有我们的职级高,企业也没有咱们家的企业好,而且好多人都是爸爸的前员工——” 季凌摸摸季落的软毛:“我看过学校的师资清单。部分教授确实如你所说……但还有部分人是长期的research,经过大量数据研究得出的普适性结论的学者。这些研究结果,在我们日常工作中较难归纳总结。” 季落:“唔……” “如果有前人总结,那我就没必要再以身试错。”季凌淡淡道,“你觉得?” 季落不太情愿:“好叭,你开心就好嘛……毕竟,三人行必有我师?” 说完,小考拉又打量季凌一会儿。 心想,帅哥哥你都能当个别老师的老师了,我看啊,到时候在课堂上捣乱的,就是你。 * 英国伦敦商学院 由于两人的基础太好,所以学校破格提供了硕士本科课程同时学习的通路。 一节企业收购与并购的课堂上,季落和季凌挨着坐,一起听老师讲课。 “同学们好,今天我们来分析一桩并购案,提前email给大家的预习材料,想必同学们已经都看过了。这桩并购案手段新颖,进展飞快又迅速,还是去年下半年的新鲜案例,极具潮流先端教学意义……” 老师站在ppt前,西装革履打领带,讲得十分激情。 但是季落随意地坐在教室的转椅里,交叠着双腿,拉着身旁英俊男人的小拇指玩。 季少爷低着头,仔细研究着季凌骨骼分明的温热手掌。 好像这双手,比老师嘴里的什么‘先端教学意义并购案’更吸引人。 一会儿挠挠他手心。 ……季凌面色不变,但是手心受不住痒,略微缩了缩。 一会儿五指张开,和他十指交叉。 ……季凌唇线弧度寡淡,但是桌子底下的大手,用力地夹了下小朋友细白的手指。 季少爷被‘警告’地乖了一会儿,但是依旧不老实,没多久就开始用指甲勾勒男人的指纹。 又轻又养,小猫挠人似的,让人心尖颤啊颤。 季凌哪里受得了,冷静的视线从讲台挪回来,微微蹙起眉:“别闹。” 季少爷才不听,变本加厉地挠他,手指还弹琴似的从男人的手背处一路向上弹跳划去,一直落到男人衬衫随意叠到手肘处的褶皱里。 嗯,哥哥的胳膊摸起来好舒服。 季凌压低着声音,反手捉住季落的手腕,“老师在讲课。” 季落被他抓住手也不急不忙,把那只手中指戴的订婚戒指拿下来,套到季凌的无名指上玩了会儿,再把他的中指订婚戒取下给自己戴上…… 真是管不了这只小考拉,季凌心想。 只是课堂玩闹总归不是正经事。 过了一会儿,季凌握住小考拉的爪爪,把两个人的戒指都摘了下来拿到自己手心,再把季落还玩来玩去的手表也解开放进口袋。 ……从外在断绝季少爷的走神条件。 季落这才不玩了,扁扁嘴,道:“干嘛呀。” 还拿走我的戒指。 本少爷不开心了。 “给我!”季落瞪季凌。 “落落别闹。”季凌安抚性地捏捏他的手,“等老师讲完这节课。这个case……” “什么case不case的,没意思。”季落打了个哈欠,“还跟我说case?今天的预习资料,本来昨晚应当全部看完。” 顿了顿,季落鼓鼓嘴,“可是我昨天晚上,说要预习的时候,你干嘛啦?” 季凌:“……”还能干嘛,干小考拉啊。 沉默即为理亏,季少爷冷哼一声,“我说要学习,你拉着我上床,怎么求你都不放过我。现在我就玩一会儿,你跟我说要好好听讲?季凌,有你这样的吗?” 混蛋啊。 季凌:“……是一码事吗?” 当然是一码事,我说是就是,季落心想。 正打算继续控诉大变态的时候,嘀嘀咕咕的两位同学,被正经的老师发现了不良课堂表现。 老师甩来一个眼刀,“右后方的那位同学——请给同学们概述本次课堂案例。” 两人同时抬眼。 ……确认过眼神,遭到点名的是走神时间更长的季落同学。 这可糟糕了。 虽然两人都没预习,但季凌好歹刚听过一会儿老师的讲话。 但是季落,是真的裸·奔,什么也没听见,怎么办—— 咳,季落根本不慌。 他一手托着下巴,一手指尖点点桌子。 桃花眼随意地快速扫过ppt,迅速地提取了几个关键词。 ……一看,表格显示的数据,有点眼熟啊? 再联系老师刚说过的什么‘近期的并购case’,季落恍然大悟。 漂亮的小朋友嘴角弯起得意的笑容。 “这个并购case,是华国萧氏地产集团并购米国造梦工厂。起因是萧氏集团即将推出大ip文娱地产项目。双方就股权转移与上层管理人员团队重组达成协议,吸收合并全部过程仅用时四个月,在业界内无论是并购时间,还是效果,以及至今为止达成的收益,都是佼佼者。在初次洽谈的时候,造梦工厂一方对于被地产行业兼并尚有顾虑……” 季大少爷翘着腿,侃侃而谈。 这个case,他熟悉的很。 是去年季凌与萧和一起搞萧家的投资板块时,两人合作弄好的。 一方面又涉及到游乐园大ip的开发,所以季落也有些感兴趣,期间提供了一些想法与建议。 强强联合,早就了国际合作的又一突破性里程碑。 一番概述说完,老师也有些惊呆了。 原本以为这是个不听话的学生。 想要杀鸡儆猴,扣他课堂表现分。 只是……他怎么越说越好? 甚至还有很多针对于这个案例的分析,原本不存在于email给同学们的预习文档内,他也能说的像模像样? 根本不像一个学生! 季落笑眯眯地说完自己的概述,收了话音。 课堂一时间有些沉默。 但是老师不怕艰难,打算继续考考季落。 “这位同学总结的不错,那么能否请你假设自己参与了这桩收购案,来给出一个你自身的处理方式呢?” 季落眨眨眼。 ‘假设’我参与? 我本来就参与了……呀。 嗯虽然没有真正参与,不过远程眼神助攻算不算? 季少爷眸光微动,看向季凌,小眼神亮亮的,似乎是在问:我要是跟你想法不一样,岂不是在当众驳你面子哦? 季凌淡淡一笑,示意他直说。 毕竟,刚才想重点听一下老师讲这个case,就是因为想从别人的角度,来听听自己做的工作,有没有什么可进步之处。 季落得到允许,也不再藏着掖着。 于是他自然而然地开口,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。 季凌坐在他旁边,安静地听着。 他知道季落对其中的细节并不了解。 但是……慢慢听进去以后,他发现,季落的所说所想,和自己处理case的思路不谋而合。 重合率高达99%! 男人听着听着,嘴角情不自禁扬起了一个欣然的弧度。 他的大宝贝。 ……嗯,果然是他的大宝贝。 季落侃侃而谈结束,对老师笑了笑,问:“还有什么问题吗,老师?” 只是老师迟疑片刻。 刚才的问题,要求同学‘假设自己参与’。 而不是照本宣科,说出case实际发生的内容。 毕竟这位同学所说的一二三四,和case本身几乎没有任何差异。 这……不算是回答问题吧? 老师皱起眉,要求季落认真回答问题,不要敷衍对待。 季落当然不甚在意。 “我说的,就是回答你的问题,老师。”季少爷扯出一个漫不经心的笑容,“是你理解不了我的思路,还是什么别的原因?” 老师:“……你只是在念case答案!” “我至于抄别人答案吗?”季落一挑眉,“你可别诬陷我。学术抄袭是十分严重的行为,这种事情,我从来不做。当然,你也不要给我乱扣帽子,ok?” 老师被怼,十分生气。 直接找来学术委员会,还有商科另一位教授来当场辩论! 哪有把答案原封不动,照搬的啊! 季落根本不慌。 矜贵的小少爷眯着眼,抱着自己的胳膊,靠在身旁男人的肩膀休息。 这可把老师气的够呛。 哪有这样的学生! 一定要让他知道知道,什么叫认真学习,不敷衍,不抄答案! …… 没想到,等学术委员会的老师抵达教室,直接三点头五哈腰,以十分亲切欢乐的态度,上来就和季落使劲握手! “it’smygreatpleasuretomeetyouheretoday,mr.ji!” 季落勾勾嘴角,看向学术委员会的老师。 他和季凌申请学校很迟,早就过了deadline,但毕竟,他们姓季,所以是全球商学院争抢的学生对象。 给他们两个发offer时签字的人物,就有这位老师一个。 几人暂时还没有正式见过面,没想到首次碰面竟然是在课堂上? 授课老师目瞪口呆。 mr.ji? 等等! 莫非,这位看起来傲慢的不行,回答问题顺畅又准确的学生,是今年的‘传说级’学生? 全球顶尖财阀的公子?luo-ji?! 老师睁大了眼。 随后走进教室的另一位商科老师进门之后的动作,更令人大跌眼镜。 是一位英籍华人,商学院教授,兼…… “季总?!”他进门后下一条,三步并作两步冲进来向季凌问好,“您怎么在这里!” 说完,他才有功夫推推眼镜,扫一眼ppt上的case,随后忙不迭向授课老师解释:“这位是你这个课堂case的案主,ling-ji——啊,做case的时候还是mr.jian,所以你的ppt上写的名字和他现在的不一样,现在已经……” 冷峻的男人默不作声,只站起身来,一手握着小考拉的爪子,一手与其他几人松松握握。 “幸会。”被一顿恭维的季凌面色平静,简短道,“哦,你是欧洲大区季氏集团的财务部总经理。” 这位教授赶紧点头。 晕死。 一般高管在企业任职的同时,有的人就会受到大学邀请,担当教授职务,他就是其中之一。 本来就听说,集团总部空降了全欧总执行长,只是,明天才是他新赴任第一天,这会儿集团的大家都在忙着准备工作汇报……他自己也不例外,正在学校办公室奋笔疾书。 没想到被叫来搞什么学术不诚实。 什么学术不诚实! 顶头上司的case,顶头上司回答自己的问题。 他就是答案! 标准答案! 救命啊,自己的老板是自己的学生?! 这老师不好当。 这工作也不好做啊!老师们想。 * 季落当然不在意。 笑盈盈地看目瞪口呆的众人一会儿,也没多说什么,只偏头问季凌:“我刚才说的好吗?” 季凌看向他,轻轻点点头。 “喜不喜欢?”季落弯弯唇。 男人深邃的双眸尽是宠溺。 “当然。你说什么,我都喜欢……只要是你,我就喜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