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八十九章 人总是会变的,但总有些事情不会变
“真是谢谢您这些年帮忙照顾鸣人了,自来也老师。” 波风水门双手合十诚恳道谢,脸上露出无奈的微笑:“毕竟我也是没有想到,这孩子这些年竟然过的这么…… 三代目他明明答应过的……” “别谢我,我脸皮还没厚到那种程度。” 自来也没好气地扭过头,感觉脸上在发烫,面对这名徒弟以及他们一家,他甚至不知道说什么好,毕竟他自认为扮演的角色同样不太光彩…… 现在让他怎么说,徒弟需要自己的时候,他在村外逃避,甚至连徒弟他们的孩子在村里受到怎样的待遇都不知道? 他曾自豪地说:“与波风水门相比,任何人都显得不够优秀。” 可现在徒弟当面,他却只觉得自己这个人……很失败! “是我对不起你们。” 自来也叹了口气,偷偷看向远处肩并肩坐着窃窃私语的母子二人,脸上露出复杂神色。 “鸣人的童年,不管如何去粉饰,都是不幸福的。 那种不知道原因,却要承受来自四面八方的恶意,抱歉,真的很抱歉!” “啊,虽然我一直在告诉自己,这都是有原因的,但……” 波风水门面无表情:“如果是他们的孩子成为人柱力,也会被这样对待吗……我不清楚……” 当他知道鸣人喝过期牛奶的时候,他承认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有种毁灭一切的冲动,秽土的心狠狠地拧紧。 是体内的阴九尾查克拉在影响他? 又或者,那只是来自父亲的愤怒…… …… “小鸣人,不用挨饿了,不用怕吃坏肚子了。” 玖辛奈紧紧握着鸣人的手:“妈妈保证,以后你每天都能吃上热腾腾的饭菜。” “嗯,妈……” “欸!” “那个,我是说……” 鸣人感觉一种从未有过的甜蜜将自己包裹,这就是母爱吗? 他不知道,但他贪婪地渴求着这种甜蜜:“有你在真好。” “嗯,没事了,都没事了。” 玖辛奈喃喃着,似乎想到什么,一头红发逐渐飘起:“妈妈在这里,都是有谁欺负你了,鸣人跟妈妈说,我一个个去教训他们,管他是什么小屁孩还是老头老婆子,妈妈都把他们的头给锤进肚子里!” “啊这……” 漩涡鸣人看着这副模样的老妈,有些感动的同时又有些畏惧,他本来以为妈妈是很温柔的那种类型来着,可这突如其来的气势…… 漩涡鸣人嘴角一勾:“真是让人安心,妈妈会把我惯坏的……” “那群人才是最坏的!” 玖辛奈咬紧牙关,气冲冲道:“鸣人你就是不够坏,要是妈妈的话,我就直接…… 算了,善良点也好,以后有妈妈和爸爸在,是不会让别人随便欺负鸣人的。” “我不是小孩子啦! 不,别误会我不是说不想当你们的孩子…… 我的意思是……意思是……” 漩涡鸣人直视着妈妈那秽土出的空洞眼睛,却依旧能感受到其中的温和:“我是说我已经是男子汉了,可以保护妈妈了,不是你们的累赘了!” “……” 玖辛奈没有多说什么,只是紧紧抱住鸣人:“真是有不少遗憾啊,妈妈缺席了小鸣人那么久的人生。” “哈,现在一切都在变好不是嘛!” 漩涡鸣人笑着安慰道:“以后,我们一家人,自来也老师,卡卡西老……” “自来也老师?!” 玖辛奈突然捕捉到重点:“自来也老师!!!” “呃……” 漩涡鸣人被吓了一跳,小心翼翼道:“有什么问题吗……” “问题大了去了!” 玖辛奈握着漩涡鸣人的肩膀,声音低沉:“妈妈不是告诉过你,要小心自来也老师吗!” “呃,什么时候啊……” “你刚出生的时候!” “那已经太远了吧……” “可那很重要!” 玖辛奈将头凑到鸣人耳边,小声嘀咕:“我跟你说嗷,自来也老师是个可恶的色老头,变态大叔,当初要不是我看着,你爸爸他说不定就已经误入歧途了,你怎么能跟他混在一起呢!” “啊这……” 漩涡鸣人露出豆豆眼:“有,有那么夸张吗……” “当然,应该说这还算保守的评价了!” 玖辛奈气鼓鼓道:“自来也老师做的那些坏事,那可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,当年啊,他偷窥纲手婆婆……” “啊?啊!啊?” 漩涡鸣人眼睛越睁越大,难以置信道:“真的,真的吗?” “那当然了,还有啊,我跟你说,叽咕叽咕……” “哇,这也太过分了吧!” “就是说嘛,哪有他这样的啊!” “……” “唔,小玖辛奈肯定又在说我坏话了吧。” 自来也单脚踩在一道栅栏边,右手撑着脸一脸郁闷:“肯定是在说不要被我带坏怎么怎么的啊?” “啊哈哈,玖辛奈她就那个样子,您不要往心里去嘛……” 波风水门尴尬地挠了挠头:“对了,您之前说的计划……” “我想御已经跟你们说了一些吧?” 自来也看向波风水门,面色郑重到:“本来是想着对方能派些能够照顾鸣人的忍者就够了,没想到竟然中了大奖……” “啊哈哈,那真是幸运啊。” 波风水门挠头笑了笑,面色也逐渐变得认真:“我觉得御先生说的对,是到了应该变革的时候了!” 事实上,就在他继任四代目火影时,就已经发现了村子的不少弊端,准备大刀阔斧地改进,却是被一股顽固而又强大的力量所限制。 长老,顾问,什么家族的族长,还有三代火影“垂帘听政”,都只有一句话:“你还年轻,这些事急不得……” 他不明白,有些事情不趁着年轻有精力去做,那要等到什么时候,等他心中那股心气儿被完全磨灭吗? 如今既然有机会完成生前的遗憾,他自然不会拒绝配合——实际上他也知道,就算他拒绝也是没有用的。 而且,不知道是不是确实因为鸣人的事情对三代和村子有不少怨念,他的心中仿佛还在雀跃期待着? “我会配合您的!” 波风长门郑重道:“现在已经是四代目的时代,或者说更年轻的时代,三代应该退居幕后,甚至于……永远退场了。” “……” 自来也愣了下,轻声道:“水门,你变了。” “或许是阴九尾查克拉的影响,又或许是因为秽土的身躯本就冰冷吧。” 波风水门面不改色:“人虽然是会变的,但总有些精神永远不会变。 我喜欢这个世界更好,但也不是牺牲自己所爱换来虚假的好!” “是啊,这样是最有效率也是最好的选择。” 自来也叹气道:“我也变了,大家都在不知不觉中,都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样子了,这样也好,毕竟以前的日子里发生了那么多悲剧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