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43. 互相支撑的四者(一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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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那么电光石火的一瞬间,尤涅佛甚至想要立刻启动森林之钥,离开此处,返回现实,这样一来,无论罗伊娜·拉文克劳到底拥有怎样通天的本领,也无法隔着时空,更准确的说,是虚幻与真实的边界对他造成伤害。 是的,罗伊娜·拉文克劳给他的感觉就是有这么可怕,是他前所未见的。 要知道,他已经见识过不少独特且至关重要的存在,譬如邓布利多,譬如嘉柏丽,又譬如巫师学者、卡珊德拉…….没有一个人像罗伊娜·拉文克劳一样,每一句话都能令他的心情天翻地覆。 这固然是因为她掌握了大量人所不知的秘辛,乃至于推测出尤涅佛的一部分秘密,但同时,也是因为她所表现出的智慧,或者说智慧的表现方式,是一种极具侵略性和攻击性,就好似苍鹰盯住猎物,下一瞬间就要将其抓起飞上天摔死一样。 这种感觉让尤涅佛本能地把这场宴会当成是鸿门宴,以为马上就要冒出一个法阵挡住去路,又或者拉文克劳直接动手。 但随即,他又冷静下来,假若拉文克劳真的想要做不利于他的事,又何必说这么多话呢? 这么多的秘密,又何必宣之于口? 难道以她的智慧,也会徒逞一时之快吗? 况且,他看了一眼坐满礼堂的霍格沃茨学子,实在是不像能下黑手的环境。 于是,尤涅佛问:“您,到底是什么意思呢?克鲁斯,和您又有什么关系呢?您想说您是幕后操纵的真凶么?如果是这样,您为什么要告诉我呢?” “你很镇定。”拉文克劳说,“我还以为被揭穿秘密,你至少会多一丝慌乱,还是说,是我哪里猜错了吗?还是说,你可以随时离开这方时空?” “……”尤涅佛不由沁出一丝冷汗,强自说道,“这样我是不会回答您的问题的。” 拉文克劳就像老师一样点评道:“不错的素质,假如海莲娜有你这样的素质,即使没有太高的才能,我也不用如此着急了。” “请直入正题。”尤涅佛说,“克鲁斯和您有什么关系呢?” 他只关心这一点,其他的阴谋也好,阳谋也罢,和他扯不上半毛钱关系。 “弄假成真了。”拉文克劳说。 “弄假成真了?”尤涅佛问。 拉文克劳娓娓道来。 原来,最初斯莱特林的离开,本是计划之中的事情。 当时霍格沃茨初立不久,名声不显,就算四位创始人本领高强,家底丰厚,但事业初创之下,一时间也少有话语权。 这与他们的初衷相悖。 于是,就有了斯莱特林出走霍格沃茨,闹出一番风波,最后再由霍格沃茨重新收场的计划。 能乱天下,能治天下,如此一遭,便能显出霍格沃茨的威风和名气,定鼎地霍格沃茨在欧洲的地位与权势。 唯有如此,才能宣扬他们的理念,开展下一步的计划。 谷晼 即隔绝巫师与麻瓜世界,以此来保有巫师的火种。 “我们四人之中,只有斯莱特林适合这样的角色。”拉文克劳说,“其实,亏欠斯莱特林颇多。” “那么后来是怎么一回事呢?”尤涅佛问,“我听墨德墨斯墨·赫斯特瑞安说的场面,几十年前的登七之战,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大打出手的样子,应该是真正的生死搏斗,而不是虚以逶迤。” “所以,我才说,是弄假成真。”拉文克劳晃了晃金杯,“以为是障眼法,其实是炼金术,以为是伪装,其实发生了真实的改变。内外相易,表里互替,古今至理。只是我当时,却没有想到这一点。” “究竟是怎么一回事?”尤涅佛问。 拉文克劳说:“你可知道一个人是如何登峰造极的么?” 沉思一会儿,尤涅佛说:“愿闻其详。” 拉文克劳瞄了他一眼,说:“你这个懒,倒也与我相似。” “不敢。”尤涅佛说,“只是觉得,在您面前搬弄智慧,容易贻笑大方。” “是的。”拉文克劳说,“只是,你离我的距离并不远,只是缺了一个方向。” “方向?”尤涅佛问。 拉文克劳微微颔首,说:“方向,便是登峰造极的关键所在,朝一个方向积累知识、经验、技巧、力量,加以时日,走上巅峰是必然的。” 她顿了顿,说:“譬如,我们四人便各有方向,也各有积累,格兰芬多累积的是忠勇,赫奇帕奇累积的是包容,我累积的是智慧,而斯莱特林,累积的是野心。” “忠勇、包容、智慧、野心,四者合一,才能创出一番天地,离开任何一个支点,霍格沃茨都将失衡。” “可惜,当时,我还没有认识到这一点。”她又一次这样叹息,可见她是真的懊悔。 “是因为斯莱特林的离开,导致失衡了么?”尤涅佛问。 “是的。”拉文克劳说,“计划虽然差不多达成,但失去了斯莱特林的野心,霍格沃茨的影响力最终也仅止于大不列颠,与整个欧洲影响有限,就更遑论世界了。” 尤涅佛不由哑然,拉文克劳的心到底有多大呢,事实上,现在霍格沃茨已经享誉宇内,但拉文克劳却丝毫不满足。 “您的野心不也很大吗?”尤涅佛不由问。 “是的。”拉文克劳说,“但我说过,我也懒。我能做出这样的计划,却不能执行这样的计划,我只适合呆在一室之内,出谋划策而已。” 她顿了顿,说:“不过,我们这点损失其实不算什么,离开了斯莱特林,还剩三个支点的霍格沃茨固然发展缓慢,难以前进,却也还算稳固,而斯莱特林离开了我们,如孤狼一般踽踽独行,却发生了真正的改变。” 她叹了口气,说:“他那颗野心,越来越大,已经全然无法自制了。” 尤涅佛陷入沉默之中,喝了点酒,按捺住内心的波澜,说:“那究竟是从何时开始的呢?” 拉文克劳望着杯中的漩涡,说:“改变是渐渐的,边界是模糊的,但如果一定要说的话,或许是从真正的背叛开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