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 危险教授为我神魂颠倒(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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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后。 她出门总能看到他,经常上晚班,一大清早回来。 慢慢他们熟络了,姜织常常去他家里蹭饭。 最后他们相爱,结婚,直到死去。 在姜织醒来后,眼角淌着泪水,泛红的乌眸浮现出霍隐的样子。 她喃喃出声:“霍隐。” 坐在床旁的慕池看到了少女藏在眼底深处的爱意,又愤怒又慌张。 回想起在学生聚会里,一眼就看到坐在角落不起眼位置的少女,她眼神从始至终都未停留在他的身上。 直至跟踪她去了外面厕所,在看到她被追求者纠缠,慕池第一时间没有上前。 而是想看她陷入困境之中,再出现。 如果,如他所愿,少女像高中时期一样迷恋上他。 但慕池怎么也没想到,一个杀人狂,一个没有一丝感情手上沾满鲜血的男人,会得到她的心。 不行! 慕池神色沉了下来,掠过一抹阴暗的光。 只有彻底断绝。 姜织才会属于他。 ... 次日天还没亮,姜织就接到了警局的电话通知。 姜江的死讯。 抛尸江边,死状惨烈。 死亡时间在昨晚的凌晨一点。 姜织在接到消息,坐着慕池的车,第一时间来到停尸房认尸。 在掀开白布,看到那一张熟悉的面孔,姜织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,脸色平静,渐渐地抬起手指,轻轻落在那张脸上。 警察走上前告诉她,死者很大可能是被连环杀人犯霍隐所杀,杀人手法以及很多细节都与之前的命案极为相似。 姜织难以承受,再次晕了过去。 等她醒来,身处医院中。 慕池看到她醒了,端着白开水递到她嘴边,道:“喝点水。” 姜织出奇的安静,听话地喝完水,抬着如画昳丽的眉眼,缓缓道:“慕学长,我饿了。” 慕池深深地看了看她,片刻,开口道:“好,我去买点吃的,你等我回来。” 姜织轻声“嗯”着回应。 待慕池离开。 姜织一把扯掉手背上的针管,掀开被子,踉踉跄跄地走下了床。 赤着脚离开了病房。 她在医院门口打了个车,来到一处废楼前,一步步爬到顶楼。 她拿起手里的手机给霍隐拨打了个电话。 告诉她所在的地址。 不等他反应过来,便把电话挂断。 她坐在顶楼边缘处,细白的双腿在半空中摇晃,清冷的风吹过她的发丝,露出苍白的姣好面容。 在霍隐急匆匆赶来时,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幕。 他瞳孔地震,迈开大步想要靠近。 背对着他的姜织忽然出声:“别过来。” 霍隐看她欲要跳下去的动作,步伐猝然停顿,声音紧绷:“别跳!织织,听话,别跳下去!” 姜织回头望向他,唇角微微上扬,梨涡镀上浅浅光泽,美得摄人心魂。 “为什么要杀我的弟弟呢?”她小声地问,压抑着绝望与悲伤。 少女的声音随着风落在了霍隐的耳畔,在听清了这句话后,他眉角青筋暴起,近乎像陷入绝境的恶兽。 “我没有!!你为什么不信我?”霍隐攥紧拳头,指尖嵌入肉里,疼痛驱使他控制情绪。 一身白裙的少女缓缓站起,立于高楼顶端边缘,宛若走钢丝一般,迈着小碎步,行走在边缘处。 霍隐心神震荡,胸口窒息了般,喘不上气来,紧紧盯着少女身影,苦苦地哀求:“织织....不....我不关你了...我以后也不会纠缠你,你下来好不好?” 姜织没有回应他的话,转而唱起了歌。 天籁动听的歌声回荡在高楼之上,清越悠扬。 那是姜织想要在霍隐生日的时候,唱给他听的歌。 “与你相遇后...” “看啊,那个对你而言最重要的人。” “此刻正在你的身边。” “只是,想传达给独一无二的你。” 姜织回身,望向不远处的男人,泛红的眼眸漾着璀璨的星光。 “霍隐,如果还有下辈子的话,我不想再遇到你。” 话音一落。 白裙少女身体一仰,从高楼坠下。 晶莹的透明泪珠滑落,在清浅的淡淡光线下折射出七彩光芒。 霍隐脑海里回想起母亲的话。 “阿隐,你跟你爸一样,是恶魔,永远不懂感情,也永远不会有人爱你。” 姗姗来迟的警察们拦住了想跟着一起跳去的霍隐,将他死死压在地上,两手套上手铐。 侧脸贴着冰冷粗粝遍布的泥石地板,霍隐奋力挣扎,整个人像是疯了一般,紧紧盯着顶楼边缘,猩红狰狞的眼角落在滚烫的泪水。 狂兽一般嘶吼起来。 “织织!!织织!!!” _ 番外。 霍隐的母亲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,懂事起就向往着豪门生活。贫困穷苦的生活也没有打破她的幻想。 母亲在高中时期,背着家人去了一家高级会所兼职,在里面遇到了他的父亲,霍远。 父亲霍远是那家会所的老板,他外面也有不少情人。 对于长相妖艳、媚色横生的母亲,自然没有放过。 霍远把她锁在住处,不让她去外面接触别人,后面更是变本加厉,对她动辄打骂,在外面受的气都发泄在她的身上。 母亲生下了他后,之后经常流产。 霍远心理扭曲变态,在生意失败后,甚至把杀了合伙人,回到家里,也没想让他们活。 母亲发现了他的意图,早早准备把刀藏在枕头下面,再把霍隐锁在衣柜里。 在霍远强迫她的时候,母亲举刀将他杀死。 杀了他,自己也没想过活下去, 她累了,当着霍隐的面,绑了个布条,吊死。 “阿隐,你要记住,妈妈会死,都是因为你。” 那是她最后对自己说的话。 霍隐从懂事起,就从未见过外面的阳光,那个衣柜就是他的家,每天见到的就是父亲的折磨、母亲的痛苦。 好像从那时候起,他就未从衣柜里出来过。 直到见到姜织。 她给他带来了温暖的光。 他不敢奢求那束光可以留下,因为他本就是烂在臭泥潭的蛆虫,根本就配不上她。 强制将她留在身边,甚至像父亲一样,囚禁她。 那束光也跟着离开了他。 就像母亲说的话。 他永远不配得到别人的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