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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3站 意淫男朋友算不算变态

    彭大明星不喜欢下馆子,宣年回家做饭,打算吃完就开车送他去机场。

    宣年这边切菜炒肉正起劲,那边彭大明星却打开电视机,播放一张光碟。

    一听声响,宣年立即反应过来,忙不迭跑到客厅。

    然后,整个人怔住了。

    电视上已经出现彭泽曜的画面,他对着镜头,笑容柔软,启唇轻诉。

    “喜欢,很喜欢。”

    接下来都是这一情节的反复上演,涵盖了好几个不同角度的机位,远景、近景乃至特写镜头,全方位无死角地重复彭泽曜的美貌以及这句情话。

    再之后是其他片段或花絮,无一例外,全是彭泽曜的镜头,且没剪进正片里。

    宣年剪片子那会儿刚得知彭泽曜对他的心思,心乱如麻,整天魂不守舍,看好些镜头都觉得彭泽曜不是在演角色,而是借角色之口对他诉说心事。

    他反复地看,越看越羞赧,越觉得这些过分私人的片段不该放在电影里,结果剪下不少彭泽曜的单人镜头,全放在一个光碟里,小心藏于床头柜。

    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,也不知道用在何处,要说是留作私人收藏,未免有些变态了,但宣年就是想留着藏着。

    他一直没敢自己放出来看,觉得自己一旦看了,好像就坐实变态之名,但他又舍不得扔掉,甚至清楚记着自己都剪了哪些片段进去。

    直至今天被当事人彭泽曜翻出来,曝光了。

    宣年犹如被当场判处死刑,抬起双手捂住自己的脸,无地自容。

    “谁让你偷看的!闭嘴!关掉!”他难为情极了。

    彭泽曜听话关掉电视机,哈哈笑了起来,笑声得意又欠揍:“剪片子的人不是你,怎么还怪起别人了?你剪下来不就是给人看的吗?”

    今早他不过随手拉开床头柜,不料发现了一块旧手表,以及一盘光碟。

    手表的来历彭泽曜是知道的,不就是前任的定情信物嘛。他想换掉想好久了,甚至早就给宣年买好新的手表,就等自己转正后找个机会送出去。

    这不,机会就来了。

    至于光碟……光碟看起来平平无奇,唯一特别的是光盘塑料盒子上贴着一张标签,写了彭泽曜的名字。

    出于好奇心,彭泽曜播放了这张光碟,人懵了足足半分钟。

    成珉曾在采访中调侃宣年是下手凌厉的剪刀手,片子喜欢剪来剪去。再大牌的明星再多的戏份,只要不符合宣年对电影的整体设想,随时都可能被剪掉。

    比如铁打的男主彭泽曜,就被剪去不少拍了数遍的镜头,时常演了也是白演。

    不少彭泽曜的影迷曾经到宣年微博下喊话,说他铁定珍藏不少彭泽曜未公开的片段,以玩笑的口吻求他公开花絮。

    彭泽曜不觉得宣年会这么做。他从未想过,宣年真就会剪下他演的电影片段,不放在正片里,而是自个儿私藏起来。

    这行为有够变态的……但他很喜欢。

    彭泽曜故意在宣年面前放这张光碟,戳穿他的秘密,想看他羞赧的样子。

    “反正不是给你看的,”宣年有些气急败坏,赶紧取出光碟收起来,“谁允许你擅自偷看的?”

    彭泽曜笑得更乐了,他还真没见过宣年羞红了脸的样子:“不是给我看的,难道你是留着给自己欣赏的?我都不知道,你居然有这种癖好啊宣导。该不会之前我们合作的每一部你都有剪片段留给自己吧?”

    宣年被彭泽曜反将一军,干脆破罐子破摔,理直气壮地回吼:“怎么了?我意淫我男朋友犯法了吗碍着你了吗?”

    彭泽曜笑得根本停不下来,他抱住宣年:“可以啊,现在都是你的不用意淫,我不介意你直接动手。”

    宣年瞪他一眼,到底没憋住笑:“你怎么变得这么臭不要脸?”

    彭泽曜很认真地推卸责任:“我只对你不要脸,怪你让我变得很不像我。”

    宣年很没有灵魂地哦一声,说:“那我还真是罪孽深重呢。”

    “可不是,”彭泽曜从背后抱住宣年,亲他侧脸,蹭他头发,“你得负责。”

    宣年说:“我这不是在负责了吗?给你做饭呢大哥。”

    彭泽曜先是笑了笑,抱着他安静了会儿,然后突然低沉着声音来一句:“年年,我会想你的。”

    不就是到南方拍三四个月的电影,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是壮士一去不复返。

    宣年本来好好的,被这一句搞得也有点儿不舍了,难过了。

    “干嘛呢,被搞得生离死别一样,”他故作轻松,“我会去探班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的,”彭泽曜往在他唇上吧唧一口,“你要记得,我等你。”

    彭泽曜飞去南方拍戏了,宣年孤零零面对公寓,一人一狗独守空床。

    他突然觉得这公寓有点儿大,怎么少了一个彭泽曜,就感觉一下空荡荡的。

    不知道南方那边天气怎么?彭泽曜工作忙不忙?有没有按时吃饭……

    宣年盘腿坐在羊毛地毯上,人在跟滴答嬉戏玩乐,心早就飘到不知哪儿去,脑子里想的都是杂七杂八的事情,全跟彭泽曜有关。

    “滴答有没有很挂住阿曜啊,嗯?”他摸着滴答毛茸茸的头,突然问。

    滴答很欢快地探索着宣年新买的玩具球,没空搭理中年男人的恋爱心事。

    按理来说,宣年和彭泽曜也算得上老夫老夫了。怎么彭泽曜才离开不到二十四小时,宣年就开始想他想他想他了?

    宣年从没料想过,自己三十好几再谈恋爱居然是这种腻腻歪歪的风格,而这热恋期来得忒晚了,足足迟到了四年之久。

    宣年就是在这个时候,发现自己完蛋了,陷进去了。

    一定是中了彭泽曜的毒。